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76节
书迷正在阅读:论反派的一万种死法、被大佬宠上天后我造反了、我在未来吊打江湖[全息]、二嫁病娇、我竟然是豪门假少爷,真少爷在养猪、破产千金逆风翻盘、工程代号521、再也不想喜欢你、穿成炮灰工具人、东宫谋
一行人与皖阳郡主问安,姜瑾也在其中,趁机朝温宴眨了眨眼睛。 皖阳一看这架势,就知道是成瑞安排的,她明知故问:“怎么都来了?” 惠王府的宝纯郡主笑了笑:“听说闵玥醒了,过来看看,在门口遇上了这么多人,才知道大家都关心。” 其实,哪里是关心。 虽说爱凑热闹的不少,但也知道什么热闹好凑、什么热闹不好凑。 成瑞公主让各处传话说闵玥醒了,皖阳都去探望了,那意思不就是明摆着“你们都一起来”吗? 否则,传个什么话。 公主们可以多嫌,郡主们碍于皖阳,也就来了,伴读们自是推不脱。 一看这么多人,温宴反倒是不想走了。 温宴把座位让出来,看向闵玥,道:“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?” 话音一出,所有人都看了过来。 宝纯来得晚,不知道先前状况,轻声问皖阳郡主道:“刚在说什么?” 皖阳郡主没有答,示意她听下去就好。 一屋子的人,闵玥进也不是,退更不是,干脆心一横,道:“我问你,你的猫到底对小妮做了什么?” 温宴拍了拍黑檀儿:“问你呢,你能对马儿做什么?” 黑檀儿窝在温宴怀里,“喵”了一声。 它能对马儿做的事情可多了。 能指挥马儿前行,能让马儿听话,也能和马儿打一架。 它有很多的本事,最大的本事是该装傻时就装傻,绝对不拆温宴的台。 所以,这一声“喵”,声音轻轻的,满满都是疑惑。 温宴对黑檀儿的配合很是满意,道:“它不懂呢。” 与闵玥有嫌隙的那位叫郭涵,扑哧笑出了声:“闵玥,你摔糊涂了吗?一只猫能对你的马做什么?那就是一只猫啊!” 闵玥驳道:“这猫还会骑马!” 郭涵道:“猫还会抓耗子呢!还不许人家有一两样谋生的本事?” 眼看着闵玥要被郭涵带跑了,皖阳郡主听不下去了。 暗骂了一声愚不可及,皖阳道:“猫要谋生,不用靠骑马。会骑马的猫,还是很稀罕的,可能是成精了吧。” 温宴睨了皖阳郡主一眼,道:“别的猫不用,它得会。它要不会骑马,皇上怎么会封它做飞骑校尉?这是它谋生的本事。当然,也就这些本事了,多余的不会。” 皖阳郡主:“……” 别以为她不知道,这猫还会打架,还打得贼凶! 她知道,但她不能说。 无论是沧浪庄还是那小院子擒人的案卷上,都在减少黑猫的存在,光写京卫指挥使司去了。 她若说出来,会让温宴起疑。 这里所有人对黑猫的了解,就是那天夜里淘气钻进了朱晟的书房,仅此而已。 闵玥被温宴的歪理弄得直皱眉:“你真的没有让它对小妮做什么?” 温宴轻叹了一声,肩膀也垂了下来,口气无奈极了:“一呢,它对马儿做不了什么,二来,我让它做,它就听得懂、能去做了吗?明知它不懂、也不会做,我还让它做什么?我还是那句话,我与你是什么怨、什么仇,我要做这种事情?” 这一遍,温宴的语气和之前不一样了。 先前是看闵玥笑话,现在是一副被闵玥逼得没有办法了的无力。 皖阳郡主听出来,扫了一眼殿内站着的人,便明白了温宴变化的缘由。 看戏的都来了,唱戏的自然得出些力气。 毕竟,闵玥伤着、躺着、可怜兮兮的,温宴笑着、站着、还揶揄嘲弄。 哪怕闵玥的问题纯属胡搅蛮缠,落在别人耳朵里,对弱者也会宽容几分。 闵玥哪里不知道这个,她自己就是个历来以弱示人的得利者。 没成想,她都惨成这样了,温宴竟然能比她还弱! 这跟谁说理去! “那小妮怎么就突然闹了呢?”闵玥抿了抿唇,眼眶通红,带着哭腔道,“小妮从来不这样,定是有原因的……” 郭涵毫无掩饰地翻了个白眼。 她与闵玥不睦,但在场的也有不少与温宴有嫌隙的。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一个接一个的出来说话。 “她受伤了,你就退一步,把这猫打一顿!” “猫儿爪利,是不是先前抓痛小妮,让小妮不舒服了?” “温宴你就赔个礼呗,又不用你赔条腿给她。” 闵玥的眼睛越发红了,仿若下一秒就会落泪。 玉蝉看着这架势,冲黄嬷嬷打了个眼色,示意自己要回去喊公主来,如此局面,温姑娘说什么好像都没有用了。 黄嬷嬷冲她摇了摇头,而后上前一步:“闵姑娘,您这又是何必呢?” 第214章 光会看戏不会演 黄嬷嬷原先是惠妃娘娘宫中的,后来温宴进宫,被拨来教温宴规矩,也看着成安。 即便后来出宫,跟着温宴去了临安,宫里的说法也是她告老了。 黄嬷嬷这个岁数,出宫安养太正常了。 可她到底曾是宫里有头有脸的教养嬷嬷,宫中规矩森严,哪怕是公主们见了她,都得问一声安,断不敢贸然寻事、说重话。 这份顺从,如此依旧刻在骨子里。 因而,也没有哪个会站出来说,主子们说话,嬷嬷不要插嘴。 毕竟,最初学规矩的时候,教养嬷嬷们是很严厉的。 黄嬷嬷一直站在边上,这会儿往床边走了两步,众人纷纷给她让路。 “闵姑娘,”黄嬷嬷行了一礼,不卑不亢,“按说,奴婢已经不是宫里人了,不适合开这个口……” 闵玥再是不忿,也不敢说“那你就别开口了”,她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嬷嬷请讲。” “闵姑娘要强、上进、又很刻苦,这些公主、郡主、伴读姑娘们都很清楚,而且这是好性情,”黄嬷嬷夸了一句,又道,“可‘人有失手、马有失蹄’,性子再是温顺的马,也有突然闹起来的时候。 闵姑娘,这么多人,不止知道您的性子,也知道您的骑术,不会因为您落马就觉得您不会骑马。 大伙儿来看您,是关心您的伤情,不是来看您笑话的。 您不用觉得落马损了颜面,就一定要寻个理由。” 闵玥急了:“我没有……” “闵姑娘,”黄嬷嬷眼神里的关切和体贴荡然无存,话锋一转,“我们姑娘已经出宫了,不再是成安公主的伴读了,与您没有任何纷争,也不会比您出色,还请您高抬贵手,不要针对她。” 闵玥目瞪口呆,一时间,连哭都不知道从哪里哭起了。 黄嬷嬷又转过身,面朝着几位郡主,垂着手,道:“郡主们,我们姑娘身子骨不好,先前太妃娘娘就让御医给姑娘看诊,一直在吃药,昨儿忽然被请来围场,药也断了。她这身体,经不住熬,得早些回去歇着养一养,还请见谅。若无事,我们姑娘就回去了。” 黄嬷嬷连霍太妃都搬出来了,还有谁能大咧咧阻拦? 皖阳郡主倒是还想说什么,可闵玥这个正主不争气,她敲边鼓也不得劲儿,干脆也不管了。 温宴与众人告辞,由黄嬷嬷扶着,就这么走了出去。 玉蝉也很惊讶,闵玥那不依不饶的架势就让黄嬷嬷这么四两拨千斤给拨没了? 她回过神来,急忙跟了上去。 外间,成瑞公主一直坐着没有动。 她能听见里头动静,暗自把一屋子的人都骂了一遍。 没用! 光会看戏不会演! 那么多人,竟然能让温宴全身而退。 等成安听了来龙去脉,能笑死! 逼不来成安,成瑞自然也不会拦温宴,看着温宴出去,然后外头候着的十几个人,乌压压的,全跟着走了。 温宴一走,殿内也没有热闹好瞧。 皖阳郡主憋着嘴看了闵玥几眼,转身往外走。 其余人见状,自然也不留着。 很快,先前挤得满满当当的内殿,一下子就空了。 闵玥躺在床上,鼻尖动了动,深吸了一口气,刚才没有落下来的眼泪,簌簌滚落。 真是太可气了! 说什么是来探望的,其实哪里说过一两句关心话? 全是来看热闹的。 偏偏,她就是那个热闹! 温宴和黄嬷嬷,根本不按常理出牌,闵玥准备好的招数,全部没有用上就被轻描淡写地转开了。 她一肚子委屈想撒气,可手脚都痛得动不了,连捶床板都不可能。 为什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