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270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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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妃娘娘是盼着霍以骁好的,也是真心疼他。 可今儿个,霍以骁只能卖一回惨了。 因为真话说不得。 他总不能说,他听温宴讲了一个梦,那梦太真了,前后十三年,所有的喜怒哀乐,温宴都历历在目。 他亦梦到了一些场景,身处其中,体会到的滋味,可能还没有温宴的十分之一二。 霍以骁也不知道,在之后的睡梦中,他还会梦见什么样的画面,又会是什么样的心境。 若是温宴就在边上,他还能问一问她,而不是自己对着半亮不亮的天色,去琢磨那些交织的梦境。 不过,能张口就卖出那样的惨来…… 霍以骁想,多多少少,他还是这么想的。 眼瞅着这天会越来越冷,没有温宴热的那壶温酒,怪没意思的。 等了会儿,霍怀定才从后头过来。 他背着手,神色严肃,见了霍以骁,颇有些意外。 霍以骁低声道:“我刚从宫里出来,与皇上和太妃娘娘提了议亲之事。” 霍怀定挑了挑眉:“早是早了些,但时间宽裕些,也好。” “掐头去尾二十七个月,也不宽裕了。”霍以骁道。 霍怀定的眼睛猛得瞪大了。 什么? 之前一点招呼不打,一来就来个狠的? 这要是自己儿子,他能跳起来打。 可显然,眼前这个,他打不了。 而且,事儿怎么办,也轮不到他来指挥,他就是个明面上的先锋官,听吩咐的。 “皇上和太妃娘娘怎么说?”霍怀定问。 “太妃娘娘应了,皇上那儿若有迟疑,娘娘会劝,”霍以骁道,“之后六礼事宜,还要大伯父和大伯母多费心了。” 霍怀定了然了。 能说话的那两个都定了,他自然也不会唱反调,便道:“应当的、应当的。” 霍以骁又道:“还有一事要麻烦大伯父。” 霍怀定示意他开口。 霍以骁道:“就先前汪大人的宅子,我想盘下来,做将来居所。那里大小合适,离霍家也近。” 他说的这宅子,便是温宴梦里他们婚后住的地方。 汪大人是霍怀定的好友,临安人,前几年告老回乡,只那宅子还留了老仆守着。 依温宴的说法,三年后,汪家出了些银钱上的状况,卖宅卖地筹钱,霍怀定支持老友,直接就把宅子买下,避免了汪家因急售而被压价,到了霍以骁要成家时,霍怀定又把宅子给了他。 霍怀定道:“汪大人离京时,也起过转手的心思,只是价格不合心意,干脆留下,让我替他候着,看看行情。” “价格高些也无妨,”霍以骁道,“只是急了些,转手后得再修缮整理。” 霍怀定听他如此认真,不由笑道:“你先前也没有去过汪大人府上,怎么就对他那宅子那么喜欢了?行吧,你既喜欢,汪大人也要出手,我写信给他问一问。” 霍以骁道了声谢。 他没有去过,却是温宴梦里住过八年的家。 从都察院出来,隔壁就是太常寺衙门。 正是衙门办公时候,无论是衙内还是之间的通道上,官员小吏们都是一脸忙碌神色。 远处角落,霍以骁看到了方启川和一个小吏,那两人正说着什么。 若是其他人瞧见了,只当是太常寺卿在吩咐小吏做事,并不打眼,但霍以骁看出些味道来,方启川在那小吏跟前显得有些拘束。 他扫了一眼,便扭头走了。 回到户部,一进书房,朱桓便抬眼看他。 这个时候才来,不得不说,霍以骁在御书房待的有些久。 久到,以霍以骁这在皇上跟前硬怼的脾气,朱桓都怀疑他是罚跪完了。 霍以骁道:“出御书房后,我又去了趟常宁宫,之后从都察院那儿绕回来。” 朱桓很是意外,问:“是有什么要紧事儿?” “是,”霍以骁道,“请太妃娘娘和定安侯府提亲。” 朱桓:“……” 娶媳妇儿是要紧事儿不假。 可这,是不是太急了? 第327章 急了一回 这日上午,朱桓紧着时间翻看文书。 他其实也挺好奇霍以骁突然把婚仪提上日程的事儿,可毕竟是在衙门里,不是说这些事情的好时候。 再者,他今儿中午还要去庆云宫里陪唐昭仪用午膳,一来一回花的工夫,肯定比不得在衙门里简单用一点来得宽裕。 待看完了手上的这一份,朱桓起身进宫。 唐昭仪那儿,已经备了午膳。 到底是宫里人,消息也多。 唐昭仪道:“听说,常宁宫那儿招了定安侯夫人。” 朱桓抬头,一脸愕然:“什么时候?” “招得还挺急的,请侯夫人今儿下午就进宫来,”唐昭仪道,“我听说以骁早上从御书房出来就去见了太妃娘娘,是不是有什么关联?” 朱桓轻咳了一声。 也就是朱桓用膳斯文,细嚼慢咽,这要是个吃饭风风火火的,怕是得噎着。 “以骁跟我说的是,他请太妃娘娘和定安侯府商量婚事。”朱桓道。 唐昭仪一下子就明白儿子为何欲言又止了。 毕竟,这个“内情”,怪突然的。 虽然说,他们事先都知道霍以骁会娶温宴,但却不该是这个节骨眼上,意料之中的事出了料想之外的变化。 “以骁急,”唐昭仪笑了笑,“没想到太妃娘娘也急上了。” 作为后宫嫔妃,唐昭仪对霍太妃自是了解。 以前,沈太后才是雷厉风行的那一个,强硬又固执。 霍太妃温吞,在沈太后之下,不显锋芒,却因着皇上敬重她,她以柔克沈太后的刚,也不怎么吃亏。 再后来,沈太后薨逝了,霍太妃成了宫里“长辈”中唯一能说得上话的,可她还是这么个温和性子。 那么温吞的人忽然也急了一回,这让唐昭仪很是意外。 午膳后,朱桓要赶回衙门里。 唐昭仪明着没有与朱桓说什么,把儿子送走,才轻声与身边的嬷嬷商量。 “我儿还大几个月,婚事也该请皇上做主……” 嬷嬷道:“四公子那是自己有了满意的人选,我们殿下这不是还没有意中人嘛!” “我早先也是这么想的,琢磨着以骁那儿好歹还有一年,可没想到,他突然就急上了,”唐昭仪道,“现在可不能由着桓儿了,他心里头,丹青碑铭排第一,等他想起念着个姑娘家,不知道什么时候了。 我倒也不是一定要让他和以骁争高下,只是,以骁要成亲,皇上不可能毫无表示,一旦认回来…… 老四列在老三前头,总不是个意思。 即便真的没有认回来,我儿这年纪也不小了,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。” 嬷嬷听着,连连点头:“娘娘,您让皇上做主,也得有个人选。 皇上整日忙着朝政,京里出色的姑娘家,他只知别人父兄,不知姑娘本人。 挑,还是得您来挑。 再说了,我们殿下看着是温润性子,其实,您别怪奴婢说得直了些,殿下也有些别扭。 您硬给他挑一个他不喜欢的,回头还伤了您和殿下的母子感情。” 唐昭仪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,哼了一声,无奈又头痛:“我还是那句话,他就喜欢丹青碑铭,什么姑娘不姑娘的,都没有画卷上的仕女图看着顺眼。” 嬷嬷忍着笑,道:“那您就给他挑一个会画画、懂书法的!一个大才女,与殿下能说得明白书画技艺、名作传承,他哪怕没有生出点男女之情,起码不会拒人千里之外吧?” 唐昭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:“你让我想想。” 庆云宫里,唐昭仪来回琢磨;常宁宫外,桂老夫人神色严肃。 上午时,她才刚用完羊奶羹,宫里就使人来传,说是霍太妃请侯夫人下午入宫。 饶是桂老夫人自视见多识广、老姜一块,手都抖了两抖。 好端端的,这是为着什么? 心里没底,面子上不能露怯,桂老夫人把能穿进宫的衣裳取了出来,头发梳得油光发亮。 然后,让刘嬷嬷问温宴借黄嬷嬷。 理由倒也实在,刘嬷嬷从未去过宫里,进退上恐会失了分寸,还是黄嬷嬷这样的稳当人最合适。 温宴当然不会拒绝。 这会儿,黄嬷嬷扶着桂老夫人的手,迈进了常宁宫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