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30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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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檀儿吃完了,跃到温宴怀里,寻了个舒适位子,躺下就睡。 霍以骁伸手揉了揉黑猫,在小爪子抓过来前躲开了。 温宴捏住了黑檀儿的爪子,挠了挠肉垫,与霍以骁道:“待明儿我包汤圆。” 一听这话,霍以骁微怔,半晌,气得笑了声。 得! 叫黑檀儿盯梢,给做鱼圆;让他出力,就包汤圆。 他和黑猫一个待遇! 分明明儿就是上元,敢情他不帮忙,连汤圆都分不着了? 霍以骁的指尖点了点桌面,刚想说什么,对上小狐狸的目光,话又堵上了。 眼眸晶亮晶亮的,与眼白分隔明显。 黑与白,就像那汤圆的馅与皮。 小狐狸就这么含笑看人,瞳孔里映着他…… 她看人,向来都是这么直白。 霍以骁轻咳了一声。 算了,跟只猫计较什么。 他吃鱼圆,猫能吃汤圆吗? 第397章 你不配 夜里要出门,霍以骁就打算让温宴下午多歇一会儿。 他自己精力好,一整夜不睡也不打紧。 温宴却不行,她一向爱睡,且是睡少了就浑身冷得慌,最后哼哼唧唧、小脾气一堆。 不理,自是不行的,理了、哄了,那就是得寸进尺。 温宴却是不肯好好歇午觉。 理由倒也充分,她得准备明儿包汤圆用的猪油馅儿。 这东西,费力气又费时。 温宴就在屋里搓。 一大块油光发亮的猪板油切成小块,又细细去碾黑芝麻,这些都相对轻松,猪板油、黑芝麻与糖的混合,才是大头。 白皙的双手不住的揉搓,一遍又一遍。 霍以骁看她额头上都泌了些汗,放下手中的书册,道:“我来吧。” 温宴抬起眼皮子瞅他:“这跟搅鱼泥不同。” 霍以骁哼了声。 有什么不同。 搅鱼泥的是他,揉板油的也是他。 温宴这细胳膊,动不动就喊手酸,还是边上歇着吧。 两人换了手。 霍以骁是头一回做这活儿,入手感觉又油乎乎的,试了几下,慢慢有了些感觉。 直到搓得三种料全混在了一起,猪板油的筋膜也都去除干净,才算是做得了。 待到了入夜,温宴带上了药粉与青梅,与霍以骁一道往北大街方向去。 钱家的书画铺子已经打烊了,门板落下。 只后院里,还亮着盏油灯。 钱晖还在夜读。 温宴选择钱晖,是因他相对好下手。 王笙与杨继林都已成亲,夫妻夜里睡一张床,不比钱晖孤家寡人。 马车停在钱晖屋子一墙之隔的胡同里,黑檀儿跃上屋顶,既观察钱家,也顾着周围,免得有人经过? 看到马车。 直等到快四更时,钱晖才吹了灯。 黑檀儿轻轻冲下头唤了声。 车里,温宴靠在霍以骁怀里打瞌睡。 霍以骁清醒着? 小狐狸刚才一会儿冷了? 一会儿脖子不舒服? 撒娇软软糯糯,意思明明白白,霍以骁干脆由着她了。 听见黑檀儿叫? 霍以骁皱了皱眉头。 温宴睡得很沉。 钱晖真是睡得不早也不晚! 霍以骁只好把温宴唤起来。 温宴打着哈欠下车? 待青梅含到口中,一个激灵,所有的瞌睡都醒了。 这味道? 她再吃多少回? 都适应不了。 冲? 却好用。 月光被云层挡了大半? 温宴和霍以骁翻身进了钱家后院。 取出药粉? 温宴熟练地将它点燃? 丢进了钱晖的屋子里。 本就快睡着的钱晖,没一会儿就模糊了。 两人一猫,闪身进去。 霍以骁夜视好,躺在床上的青年眼下淤青一片,看得出压力颇大。 黑檀儿跳到了钱晖的胸口? 一屁股坐下。 钱晖闷哼了一声。 霍以骁转眸看温宴? 他先前没有细问过? 药倒了之后她打算怎么做。 这时候? 温宴开口了。 是温辞的声音。 “钱兄,”温宴道,“前些日子? 在老师家中拜年之时,我是不是有什么失礼之处?那思来想去,总觉得你和杨兄他们,对我有些不满。” 钱晖没有回答,只是呼吸重了许多。 温宴又道:“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,还请钱兄直言以告,你我都是同窗,去岁又一道中举……” “谁要跟你一道中?”钱晖总算有反应了。 他似是在梦中与温辞面对面了。 温辞依旧是不急不躁的样子,说话客客气气。 钱晖以前觉得,大抵勋贵出身的公子都是这样,但现在,他看得很不顺眼。 眉头紧紧皱了起来,钱晖的声音模糊着:“你配吗?” 恶意随着这三个字,扑面而来。 温宴知他不喜欢大哥,还是被这份几乎趋向于恨的恶意给弄得蹙眉。 “为什么?”温宴问。 钱晖咬牙道:“你怎么上的榜,你难道不知道?” 温宴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些什么,心中疑惑顿生,看向霍以骁。 霍以骁冲她颔首,示意她继续问。 温宴道:“考上的,和你们一样进贡院,写考卷……” “哈?!”钱晖越发激动,若不是黑檀儿压在他身上,他几乎能从床上跳起来,“是,你跟我们一样写考卷,我们苦思冥想,细细作答,而你,而你一早就知道卷面了吧?我是考中的,你是作弊的!” 温宴的心扑通扑通直跳。 他们仇视温辞,竟然是怀疑温辞作弊? “你凭什么如此污蔑我?”按下心中情绪,温宴继续道。 钱晖道:“你不过是下场试一试而已,你就那么点水平,若不是提前知晓考题,你凭什么能中?凭什么?!你不配中!我们苦读多年,考了又考,你凭什么……” 说到了最后,只余下沉沉的呼吸了。 钱晖睡死了。 温宴咬着青梅,左右看了看。 以这间屋子的大小,她配的那点儿药粉,不至于吧…… 罢了。 她低估了钱晖,他大抵是太困了,才会扛不住。 温宴和霍以骁从屋子里出来,全部整理妥当,这才翻身出了钱家。 黑檀儿没有走,在钱家院子里待了一刻钟,然后对着院子里的竹衣架子挥了一爪子。 晾晒的东西都收起来了,只空架子搭在那儿。 黑檀儿一爪子抽得狠,顷刻间噼里啪啦一阵响,全散架了。 钱父钱母的屋子里传来动静,很快,钱母披着衣裳出来,看到一地竹架子和院子里一闪而过的身影,她气得跺脚。 “这些野猫,无法无天!” 钱晖也被这么大的声响惊醒了,他瞪大着眼睛,直挺挺着,呼吸重重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