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522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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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翰林皱着眉头把姜适叫了出来。 姜家一门两翰林,一个是姜翰林自己,一个就是姜适。 姜适是姜翰林兄长的幺儿,自小就失了父母,这么多年,由姜翰林抚养教导。 说是叔侄,其实就像两父子一样。 “霍编修长了三只眼睛,还是两个鼻子?”姜翰林压着声音,与姜适道,“你老琢磨他做什么?” “没有没有,”姜适忙道,“没长多余的眼睛,也没有多余的鼻子,寻常五官,比旁人清俊。” 姜翰林一听“清俊”这个词,心里就暗道了声“不好”。 不用说了,侄儿定是被自家老婆子给带歪了。 果不其然,姜适又道:“婶娘叮嘱的,说您公私分得太清了,反而看不准,让我也多瞧瞧,好与不好,家里也有个计较。不止是婶娘,还有兄嫂,我屋里也在说,各个都操心阿瑾呢。” 姜翰林听了,道:“计较什么?几条鱼、一封信,也不是那青竹竿,你们怎么爬得比谁都快啊?” “阿瑾耽搁不起,霍编修也是现在的香饽饽,都体面人家,太直白了,万一不成,虽说不至于伤了和气,但面子上不好看,”姜适道,“霍家先示意了,我们总得给个回应,不能拖着,您说呢?” 姜翰林能说什么? 他胸口堵得慌。 想了想,还是把姜适又往角落上带了两步,他低声道:“你婶娘想得简单,你怎么也与被她说服了呢?便是霍家真有那意思,你觉得这是门好亲事?” 姜适道:“单说霍编修这个人,学问性格,都极好。 再者,霍大人为人为官如何,您与他也算熟悉,足以见,霍家家风不错。 听说霍大夫人亦是性情中人,很好相处。 嫡长房嫡长媳,担子是重,可我们阿瑾亦是好本事的,没有担不起来的道理。 您想,霍家上下很和睦,若是里头有不好的地方,四公子与夫人怎么会与霍家这么亲厚呢?” 姜翰林瞪了侄儿一眼。 霍编修,极好? 他吹了吹胡子,好吧,勉勉强强,算个“好”吧。 “你也提了四公子,”姜翰林道,“我们若与霍家结亲,是想现在就站边了?” 姜适一愣。 道理他自是懂的,只是先前,叫婶娘、嫂嫂一顿唠叨,给抛却脑后了。 现在站边,其实不是明智之举。 更要命的是,哪怕站了,都弄不明白是站了三殿下还是四公子。 叔侄两个,各自闭嘴。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。 两人从角落里走出来,走到院子里,迎面遇见了从外头回来的覃柏。 覃柏不知他们之前在说什么,行了礼,顺口提了一句:“刚去了西侧,在都察院外,遇上了周尚书与霍大人。” 话音落下,姜适睁大了眼睛,转头看向姜翰林。 周尚书家有两个姑娘呢! 莫不是,程咬金? 第640章 老老丈人 覃柏见姜适脸色变了,十分不解。 他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呀。 见姜翰林背着手不出声,覃柏便按捺住了好奇之心。 大抵是人家叔侄有什么事儿吧? 既与他无关,就别打搅人家说事儿了。 覃柏往里头走。 姜适见他走远了,忙与姜翰林道:“程咬金!您再从长计议,怕是就错过了。” 姜翰林没有回应,只背着手转过身去,不紧不慢往回走。 进了书房,人一坐下,就捧起了面前的茶盏。 他看着霍以暄,抿了一口茶,入了口,才发现,忘了换热的了。 好在,还是温的。 霍以暄继续抄录着,对其他人并不注意。 姜翰林看了两眼,摸了摸胡子。 周家那两个姑娘是双胞胎,以前还在自家做过客,老婆子夸她们开朗活泼,招人喜欢。 周沛去都察院,当真是为了这事儿? 霍以暄也没有好到天上有地下无的,怎么就这么香饽饽了呢? 哎,当然,给别人家当东床,确实是挺好一晚辈的。 要不是老婆子念叨着霍以暄,姜翰林会觉得周沛挑得还挺有眼光。 说到底,还是自家孙女儿太出色! 姜翰林琢磨了一下午。 他原是不急的,想得多了,忽然又有些急了。 想来想去,干脆还是豁出去这张老脸,先听听霍怀定的想法。 万一,只是家里一头热,人家送信又送鱼,并无多余意思,也好早叫老婆子省省心。 待下衙时,姜翰林往千步廊西侧去,走到都察院外,就见到了霍怀定与霍以骁。 两厢行了礼。 姜翰林笑着道:“我有些事儿想请教霍大人,不知道今儿方便不方便?” 霍怀定道:“正说着去饮两杯,解解乏。” 姜翰林看向霍以骁。 四公子在场,有些话不太好说,可捡日不如撞日…… 姜翰林不再多想,道:“我也一道饮两杯。” 这酒,去了街上的一家酒肆。 算起来是三代人,身份亦有不同,姜翰林先抿了一口。 霍怀定敬他,感谢姜大人对儿子的提点。 “哪里这么客气,又是送鱼又是敬酒,”姜翰林道,“你这个儿子,学问好、人也谦虚肯学,衙门里,好几个都跟我夸过他了。” 霍怀定嘴上谦虚,心里乐呵。 姜翰林又道:“还有说,谁能得他做东床,就是好福气了。” 霍怀定一面说着“哪里哪里”,一面心思飞快。 姜大人提起这事儿,莫非真叫自家夫人说中了? 姜家真有意结亲,只是女方碍于颜面,行事迂回了些? 人家收下了鱼,男方又没有接下来的表示了,不上也不下,姜大人只好亲自出面,来提醒两句…… 霍怀定看着姜翰林,又是热,又是惭愧,额头上泌了一层汗。 他想,夫人真是卓见啊! 不似自己,看得浅薄了。 姜大人能看得上暄仔,那是暄仔的运气。 这么一想,霍怀定赶忙道:“要说福气,谁家能得姜大人的孙女当媳妇儿,那才是好福气。以骁媳妇还提起过她以前和姜姑娘往来的趣事呢。是不是,以骁?” 霍以骁正抿酒,见两人看过来,便道:“是,她说过的。” 姜翰林的胡子翘了翘。 得意之余,又不解了,霍家这话里话外,当真是想追个“好福气”,那周尚书那儿…… 周沛那程咬金,没做成? 作为旁观者的霍以骁,这时候看出来了名堂。 温宴提过给姜瑾送信的来龙去脉,再看姜翰林与霍怀定的暗中试探,霍以骁放下酒盏,道:“既都是好福气,不如都沾一沾,福气与福气凑成对算了。” 话音落下,霍怀定瞪大了眼睛。 以骁说话就是不绕圈子,联姻大事,该隆重些,探了底,夫人登门去,与姜家商量商量,哪里就这么一拍脑袋…… 算了,以骁自己的亲事,最开始那也是一拍脑袋。 只是去了趟临安就定了,让人一点儿准备都没有。 还是听听姜大人的回答。 姜大人回答不了,他在官场沉浮几十年,各种性情的人都共事过,其中也不乏如四公子这样,把事儿摊开来说的。 可、可这一桩,与其他政务上的事儿能一样吗? 四公子一开口,直接就把他们慢慢思考的路子给绝了。 不是只不好慢慢思考,连拒绝都变得不好意思起来。 总不能说,我们姜家不想早早被牵连在皇子们的争位之中,不想与四公子有那么近的关系…… 姜翰林再会打太极,都不太能开这个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