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619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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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帝年前,他夺得太子之位,脚下又如何没有兄弟的血? 朱茂选择动手,亦在情理之中。 真要说,也仅仅是皇上不喜欢朱茂的这些小手段而已。 出手有明有暗,有直接有迂回。 朱茂的小动作,在皇上看来,实在小家子气。 不似以骁,以骁“折腾”沈家时,那是怎样事大怎样来,一环扣一环,刀刀见血,不给沈家喘息的机会,也没有给沈家的追随者将来翻出来做文章的余地。 最重要的,成王败寇。 朱茂的出手失败了,被揪着小辫子了。 “召他来见朕。”皇上交代吴公公道。 此时此刻,不仅皇上要找朱茂,许德妃都心急火燎地找朱茂。 朱桓险些坠马,如此大事,自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。 许德妃的心扑通扑通直跳,直觉告诉她,这和朱茂恐脱不了干系。 明明她耳提面命,让朱茂别再去招惹朱桓和霍以骁,朱茂也答应了,可…… “母妃寻我?” 许德妃听见朱茂声音,急忙从内殿走出来,一把扣住他的手腕:“三殿下险些坠马,与你有没有关系?” 朱茂的脸色刷的白了:“险些坠马?” 许德妃一瞬不瞬地观察朱桓的神情:“你不知道?” 朱茂避开了许德妃的视线:“我不知道。” “那好,我来告诉你,”许德妃心中已有答案,她叹着道,“三殿下单独去的围场,霍以骁知道后赶过去,正好遇上三殿下惊马。三殿下被他救下,却被马镫打了腿,太医已经去看过了,恐是要成跛子。我先前听说,皇上让人查三殿下的马,要确定是不是有人故意害三殿下。” 朱茂的下颚绷得紧紧的。 许德妃道:“茂儿,你明不明白,我若是唐氏母子,我若是霍以骁,明明不是你,都会严严实实盖在你头上。” 朱茂愕然看着许德妃:“母妃,这是为何?” “机不可失,”许德妃道,“三殿下的腿伤已经是板上钉钉,唐氏唯有止损,才是谋利,趁机拉下你,她唐氏就不会全输。” 朱茂听进去了,脸色变得越发难看,硬着头皮,道:“母妃不要自己吓唬自己,没凭没据的事,他们凭什么能盖到我头上?父皇不会听他们的片面之词。” “证据?”许德妃苦涩地摇了摇头,“他们无需证明,只有你,你能证明,与你无关吗?” 朱茂哑口无言。 他证明不了。 更何况,的的确确,是他收买了朱桓身边的人。 “母妃,”朱茂深吸了一口气,道,“不能这样,这事儿得推给霍以骁! 他为什么能恰好救下三弟? 把二弟救成活死人的是他,把我们所有人带去那宅子、把四弟血淋淋捞出来的也是他,什么都是他。 他身边那只猫,悬乎着呢! 回回这么恰到好处,只有他是黑手才能解释。 唐昭仪和三弟是一时没有想到这一桩,你想办法提点下唐昭仪,让她去质疑以骁。 让三弟的腿打在马镫上的是他,吴公公审问那内侍时,跟着进去了的也是他。 我无法自证清白,难道他霍以骁就可以? 我不认,父皇难道会逼我认?” 许德妃狠狠拽着朱茂的手,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:“不一样,你和他不一样!他不用自证清白,他根本不用害三殿下,这等画蛇添足的事,他什么都不用做……” 朱茂听许德妃絮絮叨叨、反反复复念叨这些,心里疑惑越发重了。 “母妃,”朱茂扶住许德妃的肩膀,“您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?您到底知道什么?您上回就劝我不要去管他们两人,为什么?” 许德妃张了张嘴,话到了嗓子眼里,又咽了下去。 迟了,已是迟了。 现在说,能挽回吗? 犹豫的时候,外头传来通禀声。 “皇上召见大殿下,徐公公在外头候着殿下了。” 许德妃的眸子倏地一紧。 她正要说出口,徐公公已经笑眯眯地走进来了。 “殿下,请吧。” 许德妃死死咬住了唇。 换作旁的内侍,哪里敢闯进来? 可徐公公不一样,皇上跟前的红人,往后若无意外,得接吴公公的班,前朝后宫,走到各处,都有几分体面。 许德妃是不敢和徐公公叫板的。 她撒一时之气,等下御书房里,倒霉的就是朱茂。 许德妃只得挤出笑容来:“辛苦公公来这一趟。” 朱茂在心里把徐公公骂了一通,还是不得不跟着他出去。 “徐公公,”朱茂问道,“父皇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儿?” 徐公公道:“小的只是个传话的,具体的事儿,小的可说不明白。” 朱茂试探了几次,全叫徐公公打了太极,只能忿忿作罢。 待进了御书房,朱茂看到了霍以骁。 霍以骁坐在那儿,手上一盏清茶,面前几碟点心,怡然自在。 朱茂见状,心里火气蹭蹭灼烧。 待朱茂与皇上请安之后,霍以骁亦起身,唤了声“大殿下”,便要告退。 朱桓出事的前因后果,能审的都审了。 余下的,不过是朱茂的自辩之词。 而且还是无法取信于皇上的字词。 霍以骁对皇上骂儿子没有兴趣,也懒得听,还是避出来好。 皇上那么要面子的人,少了一个看客,应该能骂得更顺溜些。 憋了半天的火气,总得有个地方宣泄。 就是朱茂了。 第764章 坐立难安 御书房里,朱茂坐立难安。 他局促地攥紧了双拳,垂着头没有去看皇上。 他听到了自己一下重过一下的心跳声,这让他越发的害怕与不安。 不知为何,这种场面,让他想起了小时候被父皇考校功课之时。 担心答得不够好,担心背得不够流畅…… 事实上,每一次答得最好的,都是他。 那时候,他们兄弟都还年幼,一两岁的年龄带来的差距十分明显。 朱钰还在满脑子都是含手指头的时候,他们三个当哥哥的,就得背唐诗宋词了。 朱晟的心思不在这些上,朱桓又比他们小些,朱茂回回能得第一。 只是,现在,他不是在和任何人比试,他在等着挨骂。 皇上迟迟没有说话。 或者说,他在等朱茂自己开口。 坦诚错误也好,剖析心路也罢,总归是说道一番,而不是像跟蜡烛一样,不点不亮。 显然,朱茂没有领会到皇上的心意。 吴公公暗暗叹了一口气。 这么多位殿下,能把皇上的心思摸得透彻的,只有四公子了。 偏这个当口上,又是这种害兄弟性命的事儿,吴公公断不可能去提点朱茂。 落针可闻的静僵持了好一阵。 皇上越发失望,冷声道:“跪下说话。” 朱茂一个激灵,愕然看着皇上,还是老老实实跪了下去。 只是,内心里,朱茂并不服气。 明明没有问过他,父皇似乎已经断定了他的罪。 皇上道:“桓儿险些坠马,你怎么想?” 朱茂皱紧了眉头:“儿臣没有什么想法,父皇让儿臣跪着说话,是父皇已经有了想法。” “混账!”皇上气道,“站着说、跪着说,随你怎么说,朕倒要看看,你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!” 朱茂内心里情绪翻滚。 害怕与彷徨交织,滚烫滚烫着,让他把许德妃的话都抛去了脑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