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641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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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一两个“幸免”的,也打着哈欠。 至晋换上了驿卒的装扮,平静地走在静悄悄的驿馆里。 霍以骁和温宴的屋子在最里处,离他们越近,至晋越是谨慎。 离得远的,不用特别照顾,甜汤能让一半人很难醒过来,就足够了。 而离得近的,得确保他们睡熟了,不能让他们坏事。 至晋戳破了窗户纸,丢了一小截燃烧的迷药进去。 最后,他到了霍以骁的屋子外。 迷药丢进了窗户,确定里头人吸进了迷药、昏睡了,他打开了房门,分次搬进去了六坛酒。 酒坛一打开,浓郁的酒香味瞬间冲出来。 地上撒了酒,至晋退到屋子外,点了根蜡烛,朝那酒水上一丢。 火苗瞬间窜了起来。 至晋被那热浪烫得忙往后退了两步,迅速关上门。 他正要离开这是非地,刚一转身,只见一道影子飞一般地冲他面门而来。 至晋还未看清楚那影子到底是什么,下意识地抬手去挡,胳膊上就一阵刺拉拉地痛。 等挨了两下厉害的,他才意识到,那是黑猫。 轻骑都尉,邪乎得不行。 至晋当然不会与一只黑猫硬来,毕竟,黑猫再神,也不可能把屋里被迷晕了的人拖出火海,等它把其他人叫醒来救火,这火势已经烧起来了。 眼下,最最紧要的,就是离开这里。 下一瞬,黑猫大声嘶叫,尖锐的声音划破了黑夜的安宁。 至晋被它这一声叫得汗毛直立,顷刻间又挨了两爪子,紧接着,又是一声重响从屋后传来。 他来不及细细去分辨那声音,就有两人冲入小院,一人一脚把他踹翻再地。 这一下太狠重了,至晋痛得都叫不出来。 眼泪被痛了出来,隐隐绰绰的,他看清了来人。 那是惠康伯府的两兄弟。 至晋难以置信。 徐家兄弟那屋子,他特地用了三倍的迷药,就怕出状况,为什么他们这么快就来了? 徐其则把至晋从地上揪了起来。 徐其润顶着嘴里那难以用言辞形容的酸爽味道,大喊着:“走水了!走水了!” 屋后,霍以骁快步走了过来。 他耳力好,至晋靠到他们屋子外头时,他就发现了。 青梅含在口里,迷药自不在话下,就是酸得厉害,让他半边脑门子都发痛。 偏又不能动,只能装睡来蒙骗至晋。 等至晋分次把酒坛搬到屋子里,霍以骁都等得来气了。 蜡烛落下、火气,黑檀儿对至晋出手,霍以骁、温宴与黄嬷嬷自不用再装。 前门被火挡住,前窗亦是滚烫,三人打开了后窗,翻墙出来。 在浓郁的燃烧味道里,霍以骁直接就把青梅吐了,太酸了。 不多时,不曾被药倒的人醒来,急切救火。 年百戈中了招,被手下驿卒扇了几巴掌才扇醒,连滚带爬地来救。 有那几坛酒助燃,火烧得极快,被风吹着,还点燃了隔壁的几间房间。 里头也被预先浇了酒,火势极盛。 万幸的人,火一时半会儿间没有灭,但屋里睡得云里雾里的人,被徐其润等人背了出来,并未受损伤。 黑夜尽头,火终于被灭了,只余下一股浓浓的焦炭味道。 损毁严重的房间,屋梁砸落,一地狼藉。 年百戈瘫坐在地上,木然看着眼前的一切。 他完了! 他为了接待殿下仪仗,新修的驿馆,就这么毁于大火。 不单单是银钱损失,也不是怎么跟宋大人等地方官员交代的事儿,让殿下与夫人陷入危机之中,这是他年百戈和家里上上下下,掉脑袋的事儿! “怎么会烧起来?”宋秩官帽都是歪的,从外头冲进来,“我一得到消息就赶来了,怎么会这样?殿下!殿下!殿下可无恙?” 徐其则把至晋丢到了宋秩的面前。 第790章 有你埋土里的时候 天色还未全亮,朦朦胧胧的。 宋秩根本不管被丢过来的至晋,从小吏手中抽出了火把,借着光寻霍以骁。 “殿下!殿下呢?”宋秩唤着。 这幅着急模样太过真切,要不是霍以骁几人知道宋秩参与了做套,都会被他的着急给糊弄住。 霍以骁亦说不准宋轶是真没有看到他,还是看到了装没看到、好表现出这幅急切来,被宋秩唤了几声,干脆自个儿站了出来。 “在这儿呢,”霍以骁缓缓道,“宋大人缓口气吧,官帽都歪了。” 宋秩听见身侧声音,赶忙掉转头,凑近了上下打量霍以骁。 衣着算不上整齐,外头披着的衣服似是徐其则的,但看得出来,没有受伤。 宋秩忙又问:“夫人可安好?” 霍以骁朝温宴的方向指了指。 宋秩顺着看过去,温宴披着头发,裹着一薄毯。 温宴冲宋秩挤出了一个笑容:“让大人见笑了,本想在其他房间里休息一番,又担心离开了这儿,只与嬷嬷两人,万一还有其他歹人,就被人逮着机会了。” “小心为好、小心为好,”宋秩忙道,“这么大的状况,殿下与夫人没有受伤,可真是太好了。哦,刚才殿下说,我这官帽歪了?” 宋秩把火把交出去,抬手整了整帽子,嘴上自言自语一般:“歪就歪了,没掉就是万幸,弄不好,不止帽子,连脑袋都得掉。” 后怕不已的,还有刚刚醒来不久的徐公公。 徐公公奉旨随行,却不伺候霍以骁和温宴跟前,说白了,就是皇上出了个人看着霍以骁,免得霍以骁突然想一茬是一茬了。 不得不说,霍以骁还是给了徐公公很多面子的。 御书房里做事的内侍,都不容易,霍以骁向来对他们很客气。 入夜时,徐公公引了甜汤,沉沉入睡。 他的房间离霍以骁这儿不远,只隔了几间,现在也烧塌了,可他竟然在睡梦里毫不知情。 得亏徐其润在火烧到跟前时把他从房间里抗了出来,要不然,他这条命就没了。 当然,要徐公公说,这把火烧成这样,他竟无知觉,到了皇上跟前,也得倒大霉。 不幸里的大幸,火虽灭得慢,但人都逃出来了。 后怕萦绕了一阵,情绪渐渐稳下来时,徐公公心中剩下的就是疑惑。 他为何会没有醒? 外头这么大的动静,他听不到,徐其润抗他出来,他不知晓,被放在院子里那么久,他才睁眼。 这绝对不正常! 往常若与皇上守夜,那是一丁点细微声音就得立刻爬起来,分辨皇上状况的,绝不会昏睡。 徐公公下意识道:“迷药?被药倒了?” 霍以骁看向徐公公。 他特意没有让人把徐公公叫起来。 等该到的都到了,才是徐公公醒来的好时机。 “那得问问这个放火的了。”霍以骁道。 至晋蜷缩在地上,见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他恨不能有个地洞把自己迈进去。 宋秩上前:“驿卒装扮?年百戈呢?给我认认这不要命的!” 瘫坐着的年百戈一个激灵,手脚并用地爬过来,揉了揉眼睛,盯着至晋看:“宋大人啊,我们驿馆没有这个人!他不是我们驿馆的!” 宋秩气道:“你撇得倒干净,你给我看仔细了!” 年百戈凑上前去,喃喃道:“好像有那么点眼熟。” 徐其润哼了声:“就只是眼熟?你瞧好了,这难道不是你那给大殿下当亲随的表侄儿至晋!” 年百戈的脑袋懵了一下,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。 好像,是有那么一点小时候的模子? 徐公公亦吃了一惊。 至晋?! 他赶忙上前要看清楚,见至晋要把脑袋埋起来,徐公公伸手掐住至晋的脖子,把对方的脸抬了起来。 只是,他毕竟刚中过迷药,手劲儿不比平时,没有抬多久,就被至晋躲闪开了。 徐其润看到了,揪着至晋的头发,把他扯得无法低头。 徐公公甩了甩手:“埋什么埋!有你埋土里的时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