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674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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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说,他喜欢猫,白玉团很讨人喜欢。 我说讨人喜欢的猫儿多了,不止白玉团,没有必要因为白玉团来当个倒霉蛋。 他说,人各有志,他不觉得尚主就是倒霉。 我跟他说,父皇不会让我远嫁,我会继续在京中生活,不可能去临安。 他说京城也挺好,他这些年跟着孔大儒游历,家中也适应了他不在长辈跟前……” 听成安絮絮说着,温宴莞尔道:“你看,他真的想当倒霉蛋。” 成安睨了温宴一眼。 温宴坐直身子,道:“公主,你现在的思绪,像极了我二姐。先前,她满脑子都是第一俊为什么会看得上她,其实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,第一俊自己高兴呗。” 成安呵得笑了起来:“别说你二姐想不到,我也想不到第一俊竟然叫你们定安侯府收服了。” “所以呀,”温宴笑着道,“小十二他就觉得尚主好,你为什么一直要他觉得不好?还是说,你看不上这个倒霉蛋?” 成安的脸微微一红。 如果看不上,那小十二就不是倒霉蛋一号了。 温宴多了解成安呐,看成安的反应就知道答案了。 “公主,”温宴靠过去,轻声与成安道,“你也不要认为是皇上开了口,小十二无法拒绝就干脆应承下来,章哥儿与小十二熟悉,在临安时,小十二就会提到你与白玉团。当然,提白玉团是假,提你是真。” 成安的脸越发红了。 温宴越看越是有趣,将白玉团抱起来,让它也仔细看看成安。 白玉团的脑袋倚着温宴的脖子,喵喵叫了几声。 正说着话,季太医来请平安脉。 温宴把手放在迎枕上,与季太医说着近来身体状况。 说着说着,就见季太医的神情严肃了些。 温宴问道:“脉象有什么不好?” 季太医仔细切着脉,问道:“您的小日子又迟了?” 温宴道:“季大人知道的,向来不太准。” 这几年在季太医的调理之下,她的身体好了很多,冬天也没有那么难捱了。 只那小日子,时准时不准的。 依季太医的说法,不影响身体康健,等年纪再长些,慢慢就会调过来,日常就是放宽心,不用特别挂念。 温宴对季太医很是信任,她前世那么糟糕的身体,在季太医的诊治之下都有了身孕,如今更是没有问题。 “我记得季大人说的,”温宴笑道,“不会特别在意。” “您这次还是在意些好,”季太医道,“还得给您换个药方子。” 温宴微怔。 成安忙问:“身子不大好?” 季太医摸着胡子,道:“换安胎的方子。” 这下子,温宴是真的愣住的。 反倒是成安,惊喜地“呀”了一声,把白玉团抱在怀里:“你看她,你看她,乐傻了吧!不止她,肯定还有乐傻了的,我们来数数有几人。” 第828章 番外19 趁着现在多吃些 温宴低下头,看着腹部。 平坦的,与先前没有任何不同。 她又把手心覆了上去。 掌心下,随着呼吸慢慢起伏的肚子里,在她完全感受不到的时候,有了一个生命。 这种感觉,或者说,其实是没有任何感觉的,但就是心理上,很奇妙。 她想到了她的上辈子。 她怀上了孩子,只是,喜悦之情太短,她就一觉睡回了十三年前。 来不及品味孩子在肚子里的成长,不知道什么是沉甸甸的肚子,什么是孕吐,一切都结束了。 现在,温宴再一次,等到了这个时候。 这一次,她要细细地,慢慢地,去感受,去和孩子一块成长。 温宴深吸了一口气,又徐徐吐出。 抬起头来,季太医已经被欢欢喜喜的岁娘引去写方子了,成安抱着白玉团,晶亮的眼睛看着她。 知她内心定不平静,成安并没有叽叽喳喳说什么,只笑盈盈的,把初闻喜讯的雀跃留给温宴品味。 直到温宴缓缓回过神来,成安才捏着白玉团的前爪,数起了数:“我先数上了,皇兄、父皇、太妃娘娘、定安侯府上上下下……” 温宴伸手,把白玉团从成安的手中抱了出来:“怎么?你不在其中?” “我是乐,”成安轻哼一声,“我没有傻。” 温宴扑哧笑出了声。 黄嬷嬷等人也被成安逗笑了,热热闹闹地与温宴道喜。 温宴交代道:“先别往各处报喜,等我先告诉太子。” “您放心,”岁娘拿着方子回来,道,“谁都不抢这份赏钱。” 温宴嗔她:“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 漱玉宫中,欢声笑语。 成安笑了好一会儿,眼瞅着前头衙门要散值了,才抱着白玉团离开。 虽然,她很好奇皇兄会乐傻成什么样子,但是,她这个人呢,还是十分识趣的。 宫灯陆续点亮。 成安走了一段,回头看灯火中漱玉宫,不由自主地顿了脚步。 那年,皇兄从临安回来,与父皇说要娶阿宴为妻,成安听到消息时,又是惊讶又是疑惑,顾不得入夜了,借口找猫,来了这里。 整座漱玉宫都沉在夜色之中。 腊月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,越发显得这座宫室寂寥。 成安惯常喜欢热闹,面对这空荡荡又黑乎乎的漱玉宫,她的心沉沉的。 难怪皇兄不爱住在宫中。 谁会喜欢这样的地方。 如今,成安看着截然不同的漱玉宫,弯着唇笑了笑。 温馨又欢快,叫人心生向往。 也许,阿宴说得对。 倒霉蛋想留在京城当倒霉蛋,她又为何总想着让他回旧都去呢。 千步廊那儿,霍以骁稍稍耽搁了一会儿。 听几位老大人说完事情,他才起身回宫。 迈进漱玉宫,霍以骁闻到了浓浓的汤药味道。 调养身体是个漫长的过程,温宴日常用药,霍以骁也习惯了。 只是,这药味…… 霍以骁记得今儿是请平安脉的日子,便入殿问温宴:“季太医换了个方子?” 温宴笑道:“还是骁爷鼻子厉害。” “太医怎么说?”霍以骁问。 待他坐下,温宴往他那侧倾了倾身子,笑着道:“安胎药。” 温宴说得很是简单,上一次,错失了机会,现在,她与成安一样好奇,霍以骁到底会乐傻成什么样子。 霍以骁定定看着温宴。 如此反应,不像是乐,却只剩下傻。 温宴的笑容一点点收了起来。 旁人兴许不明白霍以骁如此反应的缘由,可温宴明白。 在霍以骁心中,比喜悦更重的,是不安。 温宴经历的前世种种,在霍以骁这里,只是她口中漫长的一个梦。 霍以骁没有感受过那十三年,但他听温宴说了很多。 那个梦,结束在她怀孕之时。 来不及与他分享,梦就戛然而止。 现在,温宴有了身孕。 温宴抬手,揽住霍以骁的脖子,额头抵着他的肩膀,道:“不会又一觉睡过去的,朱琥死了,东宫人手齐备。” 霍以骁低低应了声。 一切都已不同。 他知道,但只要回忆起那夜梦中所见画面,他连呼吸都是紧的。 温宴轻声说着季太医的交代。 日子还浅,她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,随着时间,她会干呕,会吃不下饭……